《忠贞之夜》：追寻知觉本质的澄澈之诗

甫｜李琬

如果感叹2020年度布克奖获得者南希·格丽克在早年的短甫里,常常“让一个无论如何的依赖于变成一个独一无二的不可被替代的依赖于”(平卢泰语),那么《忠贞之夜》则倾向于从独一无二的依赖于里提取那些更加为普遍的现象和普遍性。

《忠贞之夜》 南希·格丽克 总是，喜向阳 范静哗 译作，世纪甫景｜上海人民出版社

《忠贞之夜》最早出版于2014年,是当年美国特别奖等奖项。虽然相比之下不大,只有二十四首诗,但显示了她在承传先前短甫风格的基础上发生的转变。在这些诗里,格丽克不再仅仅专注于她从个体科学知识里体会到的痛楚和顿悟,而是放任了更加疏离解构的视角,发掘出生命在时间段流变里诸多难言的神秘和依稀可见的本质。如诗篇考题所也许的那样,这部诗篇被格丽克向来偏爱的黑夜氛围所笼罩,而这种邪恶不仅直指痛苦或不可知的命运,更加直指剧作家在他年渐渐无意识到的生命的限度和母女离去造就的孤独。美国特别奖评审委员认为,在这部诗篇里,格丽克有意识地用“邪恶”模棱两可了诸多敌视事物的界限,如丧失与更加新、异性恋与女性、生者与死者,借此唤醒观看者对这些不确定性的体会和审视。

诗篇的第一首诗《寓言》奠定了此书的基调,也提出了贯穿诗篇的原则上问题:这首诗描述了一群即将起航走回旅行的人,他们争论着这段旅行确实是否是有一个明确的目地地。他们的讨论过后了很长时间段,短时间内他们的旅行久久延后尽全力,造成了他们种种原因并未起航。但就在这个过程里,他们之前穿越了时间段,在时间段里发生了变解构。有些人认为,旅行者需要抱有某个目地,而另一些人认为,必须保持敞开的心态才能发掘出本质。剧作家的看法在这两种有所冲突的爱人观之间摆荡,其后的诗篇也在这样的思维基础之下展开。

诗篇起名来自《忠贞之夜》这首诗,这个考题其实来自一次“误读”:“在我感叹着话时,/儿子正读一本书,他感叹那是/《忠贞之夜》。”“夜”(night)其实是“黑骑士”(knight与night读成):儿子打算读有关亚瑟王的故事。但当时“我”还没能理解这个词,并误将是“夜里”。儿子的书在“我”思绪里和它周围的一切融合了大大的,整首诗乃至原著诗篇都放任了从中老年回望遥远、神秘的青年时代这一视角。不过《忠贞之夜》里的“我”是格丽克同名的人物,一位异性恋油画。他作为格丽克自我的比如感叹和对照,在这部诗篇里反复出现。这本书更加适合被看作组诗或中篇小感叹,由诸多单个诗篇组成,每一首诗都表现了爱人的不同基岩。

南希·格丽克

在这部诗篇出版几天后,格丽克的母亲过世,她感到自己再度成为孤儿。提及“黑骑士”,并将黑夜与黑骑士密切联系在一起,使人想起苦行意念、酷烈的牺牲和当代人早已想起的宗教的力量。格丽克将人的中老年看作第二青年时代,爱欲和热情渐渐迫近,那些早年穷困里塑造了她的诸多因素和科学知识显露出来。同时,对个体而言,侧面生命往南即生还的旅行也意味着走向第二次的商业解构。

总体而言,格丽克在这部诗篇里虽然也常用了神话传说中特性(亚瑟王传感叹),但更加朴素、凝练,更加像是特立独行而娓娓道来的他年明知。她阐释了表演艺术天赋的双重功用——它既为人造就短甫的喜悦和声望,也造就折磨和痛苦。与此同时,身为表演艺术家也可能造成了对母女的猜疑,我们不难看出格丽克的诉感叹里也夹杂着几分歉疚:“我父母站在暴风雪里/在门内阳台上。我母亲盯着我——/女儿,同为新娘。/你从来并未想过我们,她感叹。”但是,格丽克认为,生还会经年累月这些产生矛盾。